【楚右新春24h】将晴
#7:00/恺楚
#ooc预警，不会写动作戏预警，不会推感情戏预警
#祝大家新年快乐！
暴雨劈里啪啦的打在地上，溅起微小的水花，打湿了漆黑的夜色。
朦胧。
一双冰冷的黄金瞳透过雾气，森森地盯着面前的男人。
恺撒此刻不能不说是狼狈之极，价格高昂的衣料在之前的战斗中被撕扯得活像个乞丐，瞩目的金发被暴雨一浸，湿哒哒地搭在肩上。
“喂，楚子航。”
他透过厚重的雨幕，远远地向隐没在黑夜里的人喊去——不，现在应该说是死侍了。对方在恺撒的记忆里就是一副杀伐决断的杀胚模样，更别提现在堕入了死侍，让这家伙本就黑成煤球的手段更火上浇油。
真是糟糕。
恺撒微微眯起眼睛。他毕业没多久又被昂热再次召唤到了卡塞尔，用一个完全无法拒绝的理由。更何况明明这是与楚子航在他毕业后的第一次见面，没想到却弄成这副鬼样子。该说计划永远追不上操/蛋的现实吗？还是说他们就不能维持一种稳定的、除竞争之外的关系？
不过现在，更重要的是完成那个人的嘱托。
恺撒深吸了一口气，他早就开启了暴血，龙化的躯体堪堪抵挡住楚子航先前猛烈而难以预料的攻击。该死的，这家伙现在路数一变，连战斗方式都随之改变，甚至还加强了防御和攻击。他只能完全凭借战斗经验和身体本能，来面对楚子航，一个他完全不熟悉的、死侍。
他不知道自己的暴血能撑到几时，自己会不会如面前的老对手一般最终滑入深渊。但是去他妈的，现在他只想战斗，像个战士一样战斗！
恺撒的黄金瞳在夜间亮起，吸血镰漫天飞舞，密集的风刃不断切割，饶是龙化后铁青色的皮肤都留下细小的伤痕。
但是还不够！恺撒抽出狄克推多，黑刃猎刀卡住了正面迎来的漆黑利爪。他另一只手抽出沙漠之鹰，对着楚子航就是砰砰两枪。
对方迅速闪避，龙化后矫健有力的肌肉为他提供了常人难以企及的速度，恺撒只觉得眼前一花，楚子航又再次消失在了漆黑的雨幕中。
恺撒并未松懈，开启言灵而提升的感官告诉他楚子航并未离开，而是在这四周快速移动，像是在寻找他的破绽，从而获得一击必杀的机会。
但同样，这也是他在等的……恺撒快速旋身，楚子航龙化后的利爪近在咫尺，两双黄金瞳在暴雨中对视，只可惜就如这天气般森冷凌冽。
不，不对，恺撒捕捉到楚子航的身形竟然慢了几分，颇为惊讶地看向对方。这该死的死侍化不是失去理智了吗？这家伙竟然还有恢复的希望？
恺撒否认这是他单方面幻想产生的错觉，于是他再次喊了一声对方的名字。但很可惜，顷刻间的停顿仿佛真的是他的一厢情愿，楚子航没有停顿，再次把利爪伸向他脆弱的脖颈。
——虚虚停在了他的面前。
“恺撒……”对方轻轻唤了一声他的名字。
楚子航的声线如往日一般没有什么起伏，但落在此时的恺撒耳朵里，他能开口说话就胜过了音乐殿堂反复吹捧着的天籁。
但显然，现在乐观还为时太早。楚子航微微晃了晃，龙化退去后露出的脸色惨白得要命，要不是恺撒主动搭了把，恐怕连站都站不住。
“我现在还是有随时变回死侍的风险，”他被恺撒支撑着，却还是使用着与平常几乎没分别的冷淡语气，好像现在面临仲裁的并不是自己的生死，“需要我自己动手吗？”
恺撒当然不会同意。
“之前不是答应过你了吗？”如狮子般骄傲的男人即使被淋了满脸雨水，却还是低笑出声，“这点委托我还不至于做不到。”
“就像我爱你。”
浪漫的意大利人在并不浪漫的暴雨之夜吻上了心爱人的唇，略带些薄茧的手轻轻摸索过对方因为惊愕而显得有些空白的神色。
下一刻，他抽出狄克推多，贯穿了爱人的心脏。
……
楚子航的神色还是有些空白，在那个吻面前，致命伤和不断喷涌而出的血液都显得微不足道。他几乎有些怔住了，但幸好冷得有些刺骨的雨滴将他刺醒，一下子就回到了现实还未离去的人间。
说些什么呢？楚子航也不知道，情感表达一向是他的弱项，但他总觉得自己必须得说点什么，即使最后也没能剩下几分钟。
“其实……我不太喜欢雨天。”楚子航视线落向远方，他能感觉到自己的视力渐渐消失，雨水冰凉的触感也渐渐变得温和了起来，这是他体温逐渐变冷导致的结果。
十五岁的那个雨夜，他因为软弱而可耻地当了逃兵；而今天的雨夜，他同样要再次担任逃兵，不管是作为战士的责任，还是……
楚子航吃力地扶住恺撒的肩，给了他一个一触即分的吻。
恺撒快速地抱起他滑下去的身体，永不熄灭的黄金瞳正在一点一点地黯淡下去。尽管恺撒之前就对自己做了诸多预设，在之前的交锋中也刻意忽略了最终的结局，但这毕竟不是如往日一般无伤大雅的小竞争……他本就破烂的衣服被染红了鲜血，又被暴雨一浇，显得更为劣质。
“我来之前看了下天气预报，”恺撒闭了闭眼，刻意放轻的声音在暴雨中似乎转瞬即逝，“……明天是个晴天。”
……
暴雨仍然劈里啪啦地打下，分明喧嚣，却死寂地透不出半点声音。
明日将晴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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